杨梅烧酒🎐

好孩子加油(终于找回了手机卡

yellow spring(一)

注意事项:
☆.人设来源于微博上的太太@ W_e_s_t,已获得授权
☆.低龄文笔,或有ooc,当然算我的
☆.孟婆视角,cp见tag
☆.yellow spring就是黄泉的意思,原谅取名废
1.
       又是一年圣诞节。

       我裹着紫色的羽绒服走在街上,鞋子踏过薄薄的雪发出好听的声音。平安夜时在街上来来往往的多半是情侣,看他们一对儿一对儿卿卿我我的恶心样儿,让我有了一种“全天下只有一只单身狗那就是孟婆”的错觉。

       我哀叹了一声,要是山兔还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凄惨——至少我自认为在这个充斥着恋爱酸臭味的街道上唯一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我称得上是凄惨。本来今天早上山兔是和我一起出来的,我们在同一个少年宫里报了兴趣班。她学舞蹈,我学三味线。我们本打算在今年学校的新年祭晚会上合作一个节目,她跳舞,我伴奏。但是我不得不说幸好这个该死的想法在萌芽阶段就被我俩掐死了,我也不是没看过那能让人尴尬致死的舞蹈,山兔也不是没听过那能让隔壁孩子嚎半宿的琴声。真不知道为啥我们会突然想出这么个恐怖的计划,难不成我们俩心底都有个黑暗的想法想要把学校所有师生刺激到半身不遂?

       刚入学的时候,学校里大大小小的社团都在招收新生。我翻来覆去想了三天才下定决心去古典乐器社报名。站在乐器社门口我手心不停地流汗,那时还不认识山兔只有同班的一起来面试的蝴蝶精在旁边安慰我。说来也奇怪,蝴蝶精只是在里面摇了一通铃鼓,妖琴师学长就一通感慨,什么“香气袭人”,“治愈”,“梦境”这个那个的,我这一脸懵逼的喝汤群众倒成了不懂欣赏的凡夫俗子。轮到我的时候,我屏住呼吸弹了一首我最擅长的古曲,之后就傲娇地闭上眼默默期待着对面的妖琴师学长又会用怎样的词藻来形容我的琴声。结果对面半天没动静,我把眼睛睁开了个缝,看见妖琴师学长一半脸都黑了,旁边站着的指导老师源博雅的表情就和被锅砸了一样。我一阵尴尬,也不管晕晕乎乎的小蝴蝶和其他眼冒金星的面试学生了,一个箭步就冲出了门。嗯,我对我的短跑速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自以为我们家族是不缺具有音乐天赋的人才的。比如我大侄子鬼使黑,现在就是一个当红摇滚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再比如我二侄子鬼使白,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但是为什么我弹奏出的乐曲就这么不堪入耳呢?

       哦,一定是我爸我妈的音乐细胞都给他们的儿子了,一丁点儿都没给闺女!所以我才弹不好三味线,所以我二姐阎魔连唱生日快乐歌都走调!
这么一想,我竟嘿嘿地傻乐起来。路过的一对情侣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立马捂住了嘴。

       也许是在遇到山兔之前,我孤独的时间太长了吧,所以就养成了这么一个喜欢自己在脑子里瞎想各种破事儿的坏习惯。

2.
       我到家的时候,还没到六点。我的两个侄子在厨房做晚饭。

       虽说厨房里的的确确是站着两个人,但真正做饭的也只有小白一人罢了。小白清理多春鱼,小黑就把鱼的内脏收拾到垃圾筒里;小白收拾扇贝,小黑就把扇贝壳收拾到垃圾桶里;小白择菜,小黑就把菜根收拾到垃圾桶里,小白在灶台旁边忙活,小黑就抱着个垃圾桶看着小白乐。

       我看着小黑那痴汉相心里一阵发毛。

       “啊,小姑。”一直抱着垃圾桶的小黑还沉浸在属于他们兄弟俩的二人世界里,要不是去冰箱里取海蟹的小白看见了我,估计我会被晾在厨房门口一辈子。

      “我方才还想让哥哥他给你打个电话呢。”小白一边拿螃蟹一边说道,“还没来得及打你就回来了……嗯,今天的三味线课怎么样啊?”

       一塌糊涂……我默默地想着,但嘴里说的又是另一回事,“好啊,蛮好的,又学会了一个新曲子。”

       我听见抱着垃圾桶的鬼使黑发出一声冷笑。

       好生气哦,但我不能搭理他。

       我索性进厨房帮小白做饭,只会做一些小菜的我倒是很擅长变着花样地炖汤。白汽缭缭的红褐色木鱼汤散发着甜腥气味,去壳的白色贝肉与脆嫩的深绿昆布一同在汤锅中自在地沉浮。我帮小白把多春鱼裹上海苔面粉,洗净海胆天妇罗要用的紫苏叶子,摆好切出的薄薄的鲷鱼刺身,鱼肉一片一片在灯光下呈现出细致的由白而粉的樱花色彩。我很喜欢看小白做料理,特别是他手执柳叶刀切刺身的时候。他的手真的很好看,我觉得搞乐器的人(除了我),手都很好看。

       鬼使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把垃圾桶孤零零地留在了洗碗池旁。小白说他去酒吧里接二姐了,还说二姐在酒吧里喝到不省人事。

       “判官呢?他不是应该和二姐在一起的吗?”

       “他没来,推掉了。”

       “推掉了?他不是答应二姐今天晚上要来咱们家里吃晚饭吗?”

       “或许是二姑听错了,或许是判官毁约了。”小白叹了口气,“他们俩,真是让人操心啊。”

       我不说话了,看着电炉上炙烤着的螃蟹,那是二姐今天一大早去港口鱼市买的,是顶着刺骨的寒风和迷蒙的朝霞去买的。

       是专门为判官先生买的。
3.
       二姐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满身酒气,面颊在酒精的作用下红得可怕,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

       我沏了杯浓茶放在茶几上,刚抬脚要走就被二姐叫住了。

      “锅子。”

      “诶……诶。”我僵硬地转过头去,发现二姐已坐直了身子,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来,来。”二姐拍着沙发,“坐这儿。”

      “嗯……”我一步一步慢慢地挪着挪到了沙发边上。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酒了,而现在,我和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之间隔着的距离不到一米。

      “来,离二姐近点。”二姐一把把我搂进她怀里,握着我的手,醉醺醺地问我,“锅子啊,现在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呐?”

       她的嘴都快贴到我脸上了,刺鼻的酒精味几乎让我背过气去,我忙不迭地往后躲闪,“没,没有啊。二姐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啊,那就好。”二姐满意地点了点头,“妹儿啊,我和你说,现在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你说,他看起来那么文质彬彬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一向强势的二姐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不懂如何安慰别人,只能拿纸巾不停地给二姐擦眼泪,二姐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吓得动都不敢动。

      “锅子啊,你……”她话还没说完,哇地一声,吐了。

       都吐在了我身上。

       我呆住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小白——小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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